第一章 黄铜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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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街上一片寂静。

标注着483号的小别墅前，一个黑色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他抬起头似乎确定了一下编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轻轻走上前，缓缓伸出手。

完好的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洞，那人将右手顺着洞口伸进去，稍稍向左摸了一下，咔嚓一声，门锁轻而易举被打开。

他轻轻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很安静，卧室中此起彼伏的传出两个呼吸声，他们睡得很安详。

客厅的钟表在滴答作响，厨房的水龙头在漏水，每隔几秒钟就会发出水滴砸在洗脸盘上的声音，冰箱微微震动，压缩机震得地板有些发颤。

在寂静的晚上，人影的脚步声清晰可闻，但夹杂在这些声音当中，却一点也不突兀。

他缓缓地走进卧室，床铺上两个人正在熟睡。

女人似乎是在做噩梦，表情扭曲，动作有些挣扎，时不时挥舞手臂，发出奇怪的呜呜声。男人紧皱眉头，似乎也觉得很不舒服。

他径直走到床头，一个精致的黄铜茶壶安静的摆放在那里。

伸出手，轻轻地提起茶壶，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右手臂边空间突然开了一道小门，里面露出一个50厘米见方的小空间。

他将茶壶轻轻放进去，空间门渐渐闭合，在他右手内侧，留下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空洞。

他抬起手，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个小洞，伸进去一根手指。

从外面看，就像是将手指伸进了手腕，无比诡异。

他似乎很满意，对着床上仍旧熟睡的两人，做了一个如同话剧演员谢幕的动作，然后缓缓离开了房子。

整个过程没有惊动任何人，无声无息的来，无声无息的离去。

最后他将房门带上，顺着街道向远处走去。

路灯的光芒，渐渐驱散阴影，显现出他的真容。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中等身材，中等个头，面容并不算英俊，却十分耐看，皮肤有些偏黑，但也可以明显看出是一个亚裔。

他叫齐山，在昨天之前，还是一个北漂族。

他并不是演员，只是在那里做了一份推销员的工作，每天要花三个小时上下班，累得跟狗一样，却也只得温饱。

什么？买房？

那已经从梦想进化为幻想了，早在踏入社会一年后，他已经就不再做这个梦了。

沿着街道大概走一公里，发现了一个还在亮着灯的酒吧。

美帝的生活果然腐朽，这个时候酒吧里面还传出阵阵的欢呼声，显然正是热闹的时候。

齐山刚刚推开门，就听见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里面寻找激情的人们，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或者在角落中做着各种疯狂的事。

他亲眼看见一个姑娘光着屁股从包间跑出来，而后被紧追而来的大汉又扛了回去。

她发出尖叫声，周围的人却在大声欢呼。

世界就是这么疯狂。

顺着边缘一路挤到了吧台，每次看见有脚挡路，齐山总是毫不犹豫的狠狠跺一脚，在听到痛叫声之前快速离开。

“想喝点儿什么？小子！”

“给我杯啤酒！”

酒保打量了齐山一眼，淡淡的道：“两美元！先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