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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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大竹峰上下兴高采烈，原因无它，在外修行两年的碧瑶师妹，终于回来了，从师父田不易，到众弟子，个个面带笑容，但其中，有个人心情复杂。

此人正是张小凡无疑。

按理说碧瑶回来，虽然上次碧瑶不告而别，但两人许久没见，再见本该开心才对，然而碧瑶回来到现在，只顾和师娘及其他师兄弟说话，看都不看他一眼，显然还在生他的气，可到现在，他连她生气的原因都不懂。

张小凡抿了抿嘴，有些委屈。

苏茹上下下打量他的小弟子，见她肌肤胜雪，美目流盼、桃腮带笑，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秀丽中却又有婉约之姿，她点了点头，极为满意，口中更是“啧啧”道赞道：“好好好，是个水灵的姑娘了，赶明儿也不知便宜了谁家的臭小子。”

她这一起哄，全场跟着大笑，连平日里稳重的宋大仁都跟着打趣，道：“师娘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我们大竹峰师兄弟，可是个个都单身。”

苏茹笑骂道：“得了吧，就你么几个，还不糟蹋了碧瑶，碧瑶，别听他们的，敢明儿师娘给你好好看一个。”

堂上的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碧瑶故害羞的低下头，眼角却偷偷的瞄向张小凡所在处，只见那个少年，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嘴，眼里是一片暗影，见她看过来，他似乎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本就白的透明的脸色又失色了几分。

呆子，这样就受不住了，可知当日你为了灵儿师姐隐瞒我时候的心情，碧瑶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在理张小凡，只是拉着苏茹的手撒娇道

：“师娘，人家还小呢。”

她这一说，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直到苏茹笑够了，才出面阻止这个话题，问了问碧瑶这一年多年的修行，知道已经突破清第八层，欣慰道：“总算大竹峰出了个像样的人才。”

晚饭时分，大竹峰众人为成一圈吃饭，因为碧瑶回来，张小凡特意煮了她喜欢的菜色，见她吃的欢乐，心中郁结之气稍微散了一点，然而他心底到底存了些想法，自己匆匆扒了几口，便声称有事先回房了。

晚饭后，田不易两碧瑶留下来，单独问了问这两年的情况，碧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回答起来头头是道，知道她修行跟精进了，田不易也眉开眼笑起来，拍了拍碧瑶的肩膀，说了些鼓励的话，田不易扭着肥大的身子离开。

顺着长廊走回房间，一路的风景还是同离开时候一样，碧瑶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可等到见到房门口那傻傻站立的身影时，一时间心情又变得复杂。

张小凡，他不知在她门外等了多久，又站了多久。

想到这个傻瓜，连饭都没好好吃，就跑到这里来等她，碧瑶心里好受了不少，面上却还是冷冰冰的样子，看也不看张小凡，直接往房间走去。

张小凡心中大急，顾不得其他，右手紧紧抓住碧瑶的左手，他扣的紧紧的，用力的连指尖都泛白，生怕一个不留神，眼前的人又消失在眼前。

碧瑶吃痛，皱了皱眉，喝道：“张小凡，你干嘛？”

“我我......”他本就嘴笨，不擅长解释，这会见碧瑶柳眉倒竖，恨恨的瞪着他，心里不禁慌乱难受，他越慌乱难受，口中便越说不清楚，只是涨红的一张脸，扣着她的手腕越发的用力。半天才冒出一句：“碧瑶，你还生气了？”

碧瑶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只关心的灵儿师姐，哪还有空还关心我生不生气？”

张小凡急道：“碧瑶，你别乱说，灵儿师姐只是师姐，我.....我更关心你。”

算你会说话，碧瑶脸色缓和下来，却还是冷哼道：“关心我，关心我就为了灵儿师姐来瞒我，好你个张小凡，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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