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野心勃勃的乔纳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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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餐饭吃了不短的时间，目送埃尔莎挥手走进别墅的大门，汤姆才和乔纳森一起启程回去。

一路上，不同于之前三个人时的欢声笑语，两个人各自沉默，显然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再次回到公寓书房坐下，乔纳森才彻底放松下来，看着自己的客户笑意满满的说道：“哇哦，汤姆，不是我说，你和埃尔莎的进度实在太让我吃惊了！她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但更难得的是，她信任你！相信我，这绝对会是超乎你想象的收获！”

汤姆却并没有这么乐观，不说埃尔莎始终闭口不提她的私事，就说在去餐厅的路上，她的决绝反应也实在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哪怕后来在餐厅时他们相谈甚欢，他也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彼此间的吸引力，但是他却免不了去怀疑——这样一个姑娘，即使是对他心动，必要时她也会决绝的抽身离开。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所以，他只能一再压抑自己，死守着朋友的底线，不给她推开他的理由，而这个滋味比他想象的还要难耐。

这个时候，乔纳森的肯定反倒给了他不小的安慰，他忍不住望着自己的pr，满是希冀的问道：“你是说她也喜欢我，对吗？”

对于这个明显沉入爱河，不抓重点只挑自己喜欢的话来听的客户，乔纳森也是无奈了，但是看着面前男人写满忐忑的双眸，他还是径直点头说了句实话。“当然，汤姆，谁也没办法否认你们之间的化学反应，包括你们自己。”

看着眼前直接笑开了花的某人，乔纳森识趣的把后半段“但爱情并不是只靠化学反应而存在，重要的还是我之前说过的信任。”

给咽了回去。算了，就让客户去享受恋情的美好吧，至于这部分“可怕的将来”还是由他来负责筹谋吧。

想起那个已经在心底盘旋了整整一天的念头，乔纳森给自己鼓了鼓气，略带忐忑的准备对现任公关客户陈述他的无理要求。

“汤姆，关于利安德尔·布鲁诺，你下定决心了吗？真的准备换掉他吗？”

提到这个和两人都密切相关的工伙伴，汤姆也收敛了情绪，变得严肃起来。他确实准备换掉布鲁诺，不止是因为埃尔莎的原因，而是在上一世的时候，他就曾经做过这个决定。当然，那时机会没有现在这么好，他本人也没有过于重视，所以时间上也晚了很多。但是不得不说，布鲁诺一直都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或者说首选栏的行为，真的很让他失望，也让他错失了很多机会，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现在既然有机会提早结束这个错误，那么为什么要拒绝呢？

“是的，我准备结束和布鲁诺的合约，他手里的资源本来就不太多，还要全力照顾别的客户，我不可能一直迁就自己成为第二选择，我必须为自己的演艺事业负责。”

毕竟都是同事，汤姆也是认真的和乔纳森解释，不希望造成什么误会，毕竟，和布鲁诺不同，乔纳森真的是个不错的合伙伴，也是个可靠的朋友。

“那么，你想好选谁了吗？毕竟，现在布莱恩·劳德、凯文·霍维恩和阿里·伊曼纽尔都成为了你的候选项——甚至还只是其中之三，相信我！伙计，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中低层演员会想要对你举起枪！”

想起埃尔莎·柯顿的霸道表态，乔纳森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虽然一早就知道这姑娘身上一定有利可图，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又来得这么轻易。

汤姆轻笑着摇摇头，却是想起了小姑娘当时可笑又可爱的表现，同时也对她手中隐隐汇聚的能量有些吃惊。看来他也得更努力才行，虽然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甚至故意在她面前表现的弱势，但他并不希望他的小姑娘受委屈——哪怕这份委屈是因为他也不行。

布莱恩·劳德、凯文·霍维恩和阿里·伊曼纽尔，这三位当然都很好，都是站在好莱坞顶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但是他们就算签下了他，手里巨星云集的情况下，资源能分给他多少呢？

他之前其实有过打算，是不是要再去找麦克·豪斯曼——他前世的经纪人合。那一年，他结束了和布鲁诺的合约签了刚刚跳槽到uta的豪斯曼，两人合也算默契，结果也很不错。至少，他拍到了喜欢的片子，也得了几个拿得出手的奖项，奥斯卡提名也有了，小金人也在向他招手，算得上前途光明。

而豪斯曼也通过他迈进了一线经纪人的序列，算是双赢吧。只是商业片——尤其是大制系列片方面，还是有些欠缺，而这也是豪斯曼的短处——他的人脉比不上那些上位时久的老牌经纪人，也比不上众多背景人士，而uta本身在四大里面也相对弱势一些。

未来，电影圈仍旧在caa手里，而日渐兴旺的电视圈则是wme占了半壁江山。

还没等汤姆得出个结论，乔纳森就略带局促的打断了他的沉思。“你觉得我怎么样？我是说，如果我转做你经纪人的话，你觉得行得通吗？”

汤姆惊讶的看向乔纳森，说实话，他这还是第一次得知，原来自己的pr一直有颗经纪人的心！

而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的行为，似乎给了乔纳森勇气，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说道：“我最早就是做经纪人出身的，wme——哦，当时还是wma的信件收发室也同样是我的起点。说起来我比阿里·伊曼纽尔晚几届，但是比现在里面的那些可要早得多。事实上，我还是同期里面第一个从收发室毕业的……我甚至还曾经做过阿里·伊曼纽尔的助理。不过，后来我得罪了一个实力背景人士——虽然他本身是一个新人，但是他的父母都是六大制片厂的高层……结局就是我熬了十年却看不到升迁的希望，于是只能自己滚蛋。后来我跳槽到了公关公司，但是以前那些人脉我也有用心维护，还有我挑选剧本的眼光也很不错——这也是我当年能成为阿里助理的原因，而且，我本身擅长交际，这些年也打下了一些基础。”

原本因为紧张和气虚而有些语无伦次的乔纳森，因为面前人毫不敷衍、认真倾听的表情渐渐镇定下来，他感激的看了汤姆一眼，微微低头掩饰自己泛红的眼眶，接着陈述自己的优点。

“我这些年虽然远离经纪人行业，专业性上有差距，但是在开阔性上我比大部分人都强。比如，我经常和各类奖项评委打交道，深知他们的品味。类似的还有影评人，演员，和经纪人本身，所以，我对这个行业并不陌生。而且常年和人打交道，我的观察力越来越强，我很清楚如何才能更好的说服别人接受我的意见——包括制片人和导演，我有把握能帮你抢到合约。”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了解你，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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