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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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夏的风，暖里带着淡淡的凉意。拂过你的耳畔，抚过你的脸颊，像是诗意在现实中开花结果。但在车水马龙，从不停歇的，如一个巨大磨盘沙哑转动的的魔都上海，这点无关紧要的事情，丝毫没有可供谈论的资本。

乔苏素已经在窗户边呆呆的坐了一个下午，看着窗外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看着高耸楼盘巨大阴影随着太阳角度的变化不断的拉长，她在思考她前半生究竟发生了什么。

打破这吞噬人灵魂般寂静的是一通电话，最新版的苹果6p露s响起人们最为熟悉的旋律。乔苏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右边的绿色按钮。

“妈”，“好的，我知道了，有空我就会回去的，嗯呢嗯呢，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

乔苏素挂断了电话，这样几句简单的问候，来自于自家妈妈的关心，却让乔苏素的脑袋陷入了更加的混乱当中。

“这是梦？还是现实？”

这样的疑问已经反复出现几百遍。

“是梦？还是现实？”

乔苏素真的是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到底处于什么状态。

可能是母女连心，心有灵犀，乔母的一通电话终于将乔苏素从无尽的思绪中拉扯出来。乔苏素无奈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动了动她僵硬了一个下午的身体。

现在是现实也好，是梦也罢，管它了。这样看似潇洒的想法背后，却是根本无法理解，无法解决的仅属于乔苏素的问题，就像是一个学会了隐藏的包袱，可以看不见，但不可以不存在。

乔苏素是个小写手，连个家都算不上，大学毕业之后，却宁肯在魔都里，经受人与人之间的不断碾压，也依旧不愿意回家，什么原因，连乔苏素自己都说不大清楚，不过这也没什么，谁让乔苏素虽然算不上富二代，但是家境也还算较为富裕。

午觉醒来，乔苏素却感觉这个世界变了。她还是在上海，这个把人情和物欲压榨尽最后一点油水的地方，还是穿着和她睡觉以前一模一样的衣服，宽松舒适的竖线条纹蓝白相间的纯棉的睡裙，连乔苏素睡觉前电脑浏览的网络页面都是丝毫未变，似乎整个世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似乎在脑海中溜走的仅仅是时间而已。

可是，乔苏素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这个世界真的变了，或者说睡了一觉起来的乔苏素已经不是睡觉之前的那个乔苏素了。就像绕口令一样的模拟与揣测，类比于正在浪费生命的思想者在探寻世界的本真，毫无证据。这一切的一切都和疯子的疯言疯语，相信的，或者说是感觉到的，仅仅只有如此想，如此觉得的乔苏素。

乔苏素都觉得自己病了，比往日更加严重的陷入她自己构思的一个世界当中。这也是个秘密，她从未和旁人讲过，她极易陷入自己构思与幻想的一个故事或者是一个情节当中。但这真的是梦吗？这么真实，她不相信。

晚霞落幕，暗夜笼罩，在上海，这个世界上最明亮的夜晚开始了，只有天空彻夜的漆黑，才可以真正表现出单属于上海的忙碌，单属于上海夜晚的不平静。

出门觅食，大抵是今天下午莫名的过度思索，乔苏素现在饿的不行，单刀直入，直取上海夜晚最为热闹的外滩。然后，吃的是最为普遍的麦当劳……

别问乔苏素问什么吃它，因为那当你看到乔苏素拖着一副饿得要死的身躯，却依旧要死不活的在外滩，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时候，你会想尽办法告诉她，“小乔啊，要不要我们就吃麦当劳吧，很方便的，又不要排队什么的。”

是的，乔苏素是选择困难症重度患者。现在有很多不敢下决定，或者是害怕下决定的人谎称自己是有选择困难症，但是和乔苏素一比，这真的是无病生吟。乔苏素的困难在于，她将所有的选择列表分析，而后比较优缺点，最后得出答案——没有答案。

其实和乔苏素在一起很轻松，因为之前的步骤，乔苏素都会帮你解决，你只要说1或者2就可以了，可以却很少有人拥有这样一份幸运。

乔苏素长得很干净，这样的干净在于她从来不化妆，却有着雪白干净的皮肤，柔滑的质感，。钟爱藏青蓝和牛奶白，虽然从来都懒得打理她的头发，却有着发质奇佳一袭披肩长发，有的时候会戴着一顶红黑相间的鸭舌帽，游走于大街小巷。

“喂？”

乔苏素一点都不想接乔司秋的电话，她的电话，简直比夺命追魂掌更为可怕。“想起你姐姐我啦！成，我在外滩麦当劳老地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