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再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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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该如何追回曾经甩掉的女人，在线等，挺急的#

“什么叫破烂玩意儿，这是我的宝贝好么！”

再次被店家扔出客房的小丫头炸了，“你们中原人欺负人，我的穿着怎么了我，我的宝贝儿们怎么了！他们比你们都要干净，比你们都要坦诚，哪里和你们一样一个个人面兽心，骗子！”

景涵站在人群中看着炸毛的小丫头，小姑娘站在碎成一地的瓷片中对着禁闭的店门尖声吼叫。小姑娘的习惯还是没有变，喜欢大红色的罐子，各种小毒物随身携带。不喜欢中原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总是跳脚却什么都不会去做。

小姑娘，心总是太软了，才会明知他对她有异心，却一次一次让他欺负。

“我给你们客房钱，你们干什么不让我住，我也是客人凭什么不让我住。”

叫骂了半天店门都没有反应，小姑娘狠狠地瞪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看什么看，没看过苗疆女人么，本姑娘愿意裸露，穿的和青楼小姐一样，你们管啊，给钱！”

看客一边嘟囔着世风日下，一边慢悠悠的从小姑娘身旁走过，眼神流离再小姑娘暴露的穿着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景涵的视线里一下子变成了无色的幕布，整个世界只有一袭紫衣银饰，蹲在地上收拾蛊虫尸体的小丫头。

“我的虫宝宝们才刚刚半岁你们也下得去手，这也是条小生命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明明我只是想要喂喂你们，结果却连累了你们……”嘟嘟囔囔，不知道在抱怨什么，也不知道在对谁抱怨，只是一刻不停的说着。

景涵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跟着小姑娘已经跟了四天了，他看着小姑娘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原话和街边小贩讨价还价，看着她因为穿着问题一次又一次被人说有伤风化赶出店面，固执的带着她的虫宝宝却她的粗心大意被人弄死。

小姑娘知道出门购物需要用铜钱，知道糖葫芦不是到处都有卖的，知道妖女和女支女是什么意思，知道别人盯着她看的眼神不是羡慕和打量而是歧视。跟着她的时间越久，景涵就越确定这是他丢在苗疆的小姑娘。

他当年那么捧在手心奉若珍宝的小姑娘，就这么被人糟蹋。他的小姑娘，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失去了曾经耀眼的笑容，委曲求全。但是他要用什么身份去安慰她，昔日天策府少都统李景涵已经阵亡沙场，如今活着的不过是当今大梁秦王萧景涵。

还好小姑娘没有哭，他最架不住小姑娘的眼泪了。

看着慢慢讲碎罐子和蛊虫尸体收起来的女孩子，景涵袖下的手攥紧。蛊虫是没那么容易被普通人杀死的，除非小姑娘下令不反抗。但是那些蛊虫，虽然都不是什么难寻的货，看这个头体积却是小姑娘一点儿一点儿养了很久的。

“最后一只了呢……”小姑娘将蛊虫尸体收起来，地上干净的只剩下了水渍，很难想象之前零落了一地碎屑。景涵注意到小姑娘的手受伤了，但是她却没有理会，只是将碎屑装进布包里，抬起步子朝着景涵走了过来。

四步，小姑娘会不会认出他来？

三步，大概上来就是一个巴掌吧。

两步，如果把糖葫芦给她是不是会下手轻点儿？

一步，给她一个笑容好了。

擦肩而过……

藏在身后的糖葫芦掉落在地，也没有换来小姑娘的一个眼神。

小姑娘现在其实，已经不需要他了，只不过他一直走不出来，忘记不了天策，忘记不了大唐，才会那么执着的想要找个人陪着他一起想念。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前世，太不公平了不是么，为什么，总是他呢。

“现在这日子，真是世风日下啊，”旁边走过一路人，“小姑娘都穿的这么露骨。”

“可不是，不过可惜了只是个小丫头片子，要是再长……”剩下半句话，那人没有机会说完了。同行的路人看着刚才还言笑的伙伴一木仓穿吼，实现的最后是一张冷若冰霜雌雄莫辨的美人脸。

“奉旨捉拿钦犯。”

景涵高举手中官方令，眼中一片严寒。

他的小姑娘，哪怕不要他了，也由不得别人说三到四。但是他的小姑娘怎么会不要他呢，没有了他谁给她披上一件外衣，谁给她收拾那些奇怪的瓶瓶罐罐，谁给她买糖葫芦然后解决掉里面的算枣子。

一直守在景涵身后的李怀上前收拾乱局，景涵却将手中长木仓一扭缩成了短棍，和佩剑一起别在腰间然后朝着小姑娘离开的方向匆匆赶去。跟在后面默默看着也好，反正小姑娘到北疆还有些时日，等到了在和她摊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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