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下血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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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
要是对方不配合，再怎么缓和气氛都是白搭，伏特加此时深刻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感受到身旁琴酒身上嗖嗖的冷气，作为大哥的忠实小弟他自然明白大哥这是已经怒不可遏了。
“尊重别人的名字是交易的基础……”齐齐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反应，幽幽地说完后，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从小被这个名字困扰，本以为和你们合作会有不一样的体验，至少让我享受正常人应有的待遇，看来还是我想当然了。”
如果她不解释还没什么，这个话题本来就是伏特加随便提出来的，再随便敷衍过去就行了。但她这话一出，一下子就有了火上浇油的味道。
“知道上一个这么戏弄我们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伏特加看到她竟然还在狡辩，脸不禁黑沉下来。
齐齐“啊”了一声，摸摸头，有些茫然：“可是我就叫这个名字啊，总不能让我编出个奇奇怪怪的告诉你们吧，那才是戏弄呢。”
她的语气行动太过自然，以至于伏特加真的要信这番话了。但“齐齐”就不奇怪吗，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羞辱了。
伏特加实在没脸喊出这个名字，在琴酒没说话表明态度前他又不能有别的动作，只能憋屈地瞪眼，脸又黑又红。
【系统：对啊，谁家好人取这种名字啊，你这未免有些太离谱了吧，我可没给你上什么保护罩，琴酒怒火上头一枪崩了你怎么办，这才是齐齐服役第一天啊！】
‘赚黑钱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你喊这个名字如此自然，说明这名字亲民自然又不俗气，多好啊。
再说，来之前你根本没跟我说交易对象是他们，刚才看到琴酒和伏特加的那一瞬间，我被吓得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名字了，对我来说就是在厕所没厕纸时突然有人递来一杯水的那种感觉！对的时间对的人对的情绪，自然就是对的名字了！’
【系统：你的理解能力我一直很佩服……至于交易对象，我以为你知道的，程序员在名柯世界里跟组织有关系几乎是常识了。……算了这事怪我，忘了你是个小废物，这方面常识严重缺乏，看来要把补番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小川有纪本身正在家里，远程控制着齐齐完成任务还要兼顾对人设的限制，犀利少话，还要适当地表现出脾气古怪，头都快抓破了。
听到系统这评价，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这时候开始嫌弃她要培训她了。
术业有专攻，警视厅她才是第一天入职，什么都能任她自由发挥，但是这套在齐齐身上说不通。齐齐身为程序员，“宅”是肯定的，但除此之外又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小川有纪总结——就是五分冷清性宅、两分分场合的直、两分不顾一切的贪财，和一分隐藏性癫狂。
但是又对上了组织，小川有纪难免有些发挥不好，谁能想到这年头打工还要求有演技的。
她对琴酒和伏特加唯一的印象就是两人在游乐园约会，顺便敲了主角闷棍，她本以为自己这种打工仔不会接触组织——至少不会这么早，但没想到会以另一种方式早早到来。
‘你闭嘴吧，别影响我发挥。’
“我有什么理由要戏弄你们？你们是我的顾客，又不是仇人。”齐齐捏着背包带的手紧了紧，对于伏特加的话不太满意，“我是看你们有诚意才想要多一些交流的，不过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琴酒冷嗤一声：“诚意也是相对的，你所说的诚意就是迟到二十分钟后又用这种话搪塞我们？”
伏特加跟在琴酒身边多年，大哥一说话他就能根据大哥的语气推断出心情来。又提到了迟到的事，大哥肯定是对这女人又迟到又搪塞的态度发火了。
他配合地扣动扳机，黑黝黝的枪口依旧对准齐齐，咔嚓一声十分明显。
“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交易吧，早点结束我还有下个单子要赶。”齐齐根本没注意到快怼到脑门上的枪，自顾自地取下背包掏出u盘。
伏特加更怒，这种无视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就像个傻子。她是根本不屑于跟他们多交流吗，至少也要显现出来些害怕的情绪吧！
琴酒反倒是眯了眯眼，对女人稍稍有了改观。刚才的话也只是拿出来试探她的罢了，如果她一下子就发怵害怕了，就说明她是个容易被掌控的人，好也不好。
她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直切主题不多说一句解释，至少能确认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多半是个技术控。
琴酒想起在第一次线上联系齐齐时，对方看到组织愿意出的酬劳数字后就二话不说答应下来的举动——技术控又爱财。
只要提供足够的金钱，她就能做出对应的软件，很符合他现在的需要。
虽然很不乐意承认，但齐齐可能确实就是她的名字。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胆子在第一次见面就得罪能为她提供巨额收益的客户。
从到目前为止的交流上来看，她也确实符合业内对她的评价——偏执冷淡，做事随意，而且性格极其古怪，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得罪别人。但她技术过硬，也弥补了一些性格上的缺陷……
组织里性格古怪的人多了去了，相比之下齐齐只是有个不一般的名字而已，根本不值一提，琴酒更看重的是她能带给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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