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抽剑,妖邪的一双利爪已然逼近了元裳的脖颈。

元裳心头猛跳,妖邪的双手却在触到她皮肤的前一瞬被猛地弹开,遭受重击的她被狠狠掀翻到石壁上,口吐鲜血。

虽然不知玄沣听不听得见自己的声音,但元裳依旧向空无一人的身后说了一句:“多谢!”

元裳冷眼看着妖邪,她早已浑身伤痕,想必在元裳到来之前,她就已经陷入了一场苦战。

妖邪双目充血,看元裳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元裳不动声色地抽出腰间的剑,剑尖直指妖邪的脸。妖邪忽地眯起双眼,了然似的般:“看来你不爱回答问题啊。也对,若是回答了,你也就到不了这里了。”

元裳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她手作剑指,无数道剑气如白光般直逼向妖邪。

妖邪不避不躲,任由腿上、肩上被捅出了无数个窟窿,一改之前只想逃命的作风,不躲不闪,而是聚起攻势猛烈地朝元裳扑来。

元裳暗道坏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击中妖邪要害,她连忙收势,将剑横在身前,堪堪挡住了妖邪的一击。妖邪不断地左突右进,双手交替袭击,玄沣从后面制住她的手,她就用一口獠牙尽往元裳的脖子上啃。

元裳被逼得步步后退,身后就是石壁了。妖邪状若癫狂,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样子,元裳被逼出了一头冷汗。她看准时机主动亮出手腕,就在妖邪低头一探时,她倏地朝旁一闪身,朝妖邪背上猛踢过去。

妖邪一时不备被踢得往前倒去。元裳急退数步,玄沣适时拿出鞭子要往妖邪身上抽,愣是将她困在了石壁一隅……

待元裳看清形势时,她一口老血都险些喷出来。原来玄沣看不见妖邪的具体位置,只能估摸着对大概位置发出攻击,鞭子携着灵力恰好擦过妖邪的身子,最终却只打掉一块石壁。

眼看石块被打得簌簌掉落,妖邪也再度直起身子急待发起新一轮的猛攻,元裳简直欲哭无泪。

元裳辗转腾挪,握剑的手都快要被震出伤痕来。可她逐渐在一次次交手中觉出了一些不寻常的滋味来。

元裳朝后撤出一大步,左手突然高高举起人皮,一边防备着妖邪,一边朝后退道:“你虽然次次都想撕咬于我,可你似乎对我手里的人皮更感兴趣……”

妖邪脸上果然露出一瞬的慌张,元裳接着道:“只要褪下一层皮,你的实力就会被削弱一层,我说的没错吧?你方才见我没有对你下死手,这才不管不顾地要来抢夺人皮?”

元裳一见妖邪的反应便知自己猜对了,而妖邪此时连装也不装了,对着元裳手中的人皮就是一阵张牙舞爪。

元裳早就防备着,她脚下一瞪,人已退出了洞口外。她的左手朝上高高一扔,剑尖朝人皮狠划过去。她这一连串动作全是在弹指之间做完的,不等妖邪逼近,人皮早已成了一块块的碎片,被风吹散各处。

“啊——”

妖邪痛苦难当地仰面咆哮,凄厉之声响彻山谷,激起层层回音。

人皮一旦销毁,这就算是彻底激怒她了。元裳一刻不停地往洞里奔,想将妖邪再次引进洞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能感到玄沣焦急的气息。

玄沣看不见他们,所以她才要帮他将妖邪引进去。可就在元裳忙不迭地往里奔时,她忽然想起了进洞前就困扰她的问题:玄沣究竟为何让她活捉妖邪?

正因不能杀,元裳在与妖邪的交战中才处处受限,还屡次落入下风,再次进洞只怕又要经历一番苦战。元裳仿佛被某个乍现的灵光击中了,她转念一想:我为什么就非得听他的?

只要妖怪一死,法力失效,所有人自然都可以获救,玄沣所顾及的应该不是这方面的考量。

元裳的手捏住收魂瓶……这是出征前帝皇亲自发到每个人手里的,等大捷回京,收魂瓶里的魂魄可是要拿出来论功行赏的。

思来想去,玄沣只有一个理由这么做,那就是等元裳与妖邪两败俱伤、奄奄一息时他再坐收渔翁之利。元裳自认可以接受与他平分功劳,可若是他想全占了,这可不行!

元裳暗骂自己太过轻信于人,不过是在孤立无援时有了一个帮手便草率地付诸了全盘的信任,竟一时落入了自己人的圈套。

妖邪跟在后头穷追不舍,欺身向前时尖利的爪牙几乎触到元裳的发梢,洞里敏锐传来两股气流,玄沣将妖邪的双手架了起来。这才让元裳好险避过一击。

元裳看准时机往前一跃,好不容易拉开一些距离,她直愣愣地在原地转了个身,掉头开始往洞外跑了。

妖邪甫一挣脱束缚,目睹眼前的景象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两个一直以来里应外合将她打得叫苦不迭的人怎么突然反水了?她原地踟蹰片刻,正要抬步朝元裳追出去,一张闪着金光的符箓以雷霆之势从前方向她侵袭过来。

力道之快、之猛,是彻底带着必杀的决心来的,那是来自元裳的一道催命符。妖邪顾不得奔窜,情急之下原地抱头往地上一滚,这时的玄沣总算察觉出不对,从洞里射出一道白光与符箓相撞,在妖邪的上方“轰隆”一声炸开。

元裳的符箓冲着妖邪而去,而玄沣却在明知极易伤害到她的情形下贸然出手也要救下妖邪。

身处凶险的荒境,哪里还有什么值得信赖的同盟?不过都是利益所驱罢了。洞外的元裳苦笑一声,脸上没什么懊丧,反而带着些志在必得的意气,“果然啊……”

翻脸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元裳没有给其余两人反应的机会,接二连三的攻击如雨点般打过来,洞里的人也不甘示弱般往外猛攻,这可苦了中间的妖邪了。她似乎也摸不准二人突然反目是否有诈,于是只能蹦跳着躲避来自前后的袭击,模样别提有多狼狈。

妖邪活像脚底着火了一般,手忙脚乱地总算跳着逃出战场中心,一道裹着法术的符箓如催命符般直奔她后脑勺而来。妖邪跑起来犹如脚下生风,估摸着拉开了些许距离,她越跑越软,浑身蛄蛹蛄蛹的,变得像个纸人一般软塌塌。

在她的身子还没完全软下去前,元裳如鬼魅般挡在了她的身前。妖邪本来像个无头苍蝇般躲着符箓,冷不防被撞了个踉跄,她抬头一望,元裳的看着她的神情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团死物。她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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