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黑巫女的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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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山洞内在奈落的气压下愈发阴寒两分。有的时候示弱也是一种巧妙的技术活，这个线索本来是为桔梗和犬夜叉准备的，50年前绯椿同鬼蜘蛛之间发生的一切，加上罗刹鬼的这一段就全部完整了，即便是恶名昭彰的强盗也有不为人知的软弱，这无疑能够成为劝说桔梗同犬夜叉动恻隐之心的关键。

同样的棋子，在面对敌人时可以成为有力的武器，为自己谋划无限好处，可用在绯椿身上没由来的让他心升压力。

奈落恨恨的盯着镜子中的画面，绯椿在听到老人讲述鬼蜘蛛那一段时微妙的心伤，碍眼！极为碍眼！纵然知道鬼蜘蛛已经被他奈落消化成一坨肉泥，也无法阻止他心中恐慌的危机感。

可恶的鬼蜘蛛！

果然是他……绯椿收了剩下的食物，又挑了挑身边的火堆。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酸楚，大概世事弄人，既然过了也不能说遗憾。

老人前半段话勾的她莫名难受，可后半句立马冲散她所有怀念。

冲着绯椿貌美的容颜笑了笑，老人摸着后脑勺调侃道，“其实也不怪舞娘生气，如果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起初我还以为鬼蜘蛛是暗恋那个巫女，可他每次念叨完巫女的名字都会咬牙切齿的加上一句，‘妖女，看老子不艹，死你！’，我就觉得一定是那个巫女哪里得罪了他……其实这俩人啊——有仇！”

“……”你特么说话不能一气说完么！

老人用八卦的语气说了一脸讳莫如深，绯椿却面色铁青气了个仰倒，她就说鬼蜘蛛那货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亏她还有一瞬间的伤感，伤感个p！

话说出口，绯椿愤恨的表情成功取悦了镜子另一端的奈落，卑劣的强盗就是强盗，根本不用他奈落出手就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他能赢一次就能赢第二次，而鬼蜘蛛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在他奈落的体内成为养分供给的对象而已。

神乐躲在一旁细细观察着奈落神色变化，盯着那勾起一抹讽刺的薄唇，以及对方脸上不无得意的样子让她用扇子支着下巴暗自称奇，这一会阴一会晴的，奈落莫不是脑子进水不成？

察觉到神乐心思，下一秒奈落目光险险的扫了过来，“神乐，多和你弟弟悟心鬼学学，有什么想法心里明白就好，别放在脸上让我看了碍眼。”

一句话，把神乐那点好奇心高高举起，整个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的定格在原地。知道目光撤离，神乐才悄悄嘘出口气，刚刚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悟心鬼躲在石洞最黑暗的角落里，紫红色灯笼似的俩大眼冒着凶光，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大概没有人察觉到洞中还有别人。紫红色光束一转，对上神乐劫后余生的惊疑不定，“姐姐，表情丰富到根本不需要我读心就让人一目了然。你大概比父亲心中经常鄙视的蠢巫女还笨，桀桀桀桀——”

神乐，“……”

似乎也察觉绯椿的脸色不好，老人笑的更加局促了，“习惯说粗话了，巫女大人你不要介意。”

咬牙切齿，“没事，我一点也不、介、意！”

她就是后悔当初奈落把鬼蜘蛛放出来的时候没将鬼蜘蛛射成筛子而已。“您继续说吧……”

“啊，那个鬼蜘蛛啊，之前不在我们这一片混，他自己说是在人见城里混不下去才跑出来的，女人也跟着有钱的少爷跑了，切，我当时居然信了！就让他跟着我一起走南闯北，过潇洒日子。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同我说起四魂之——”

“据说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四魂之，不论是谁听了都会动心。那个时候我鬼迷心窍般去他所说的离着不远的村子抢，就是在那里我见到了守护的巫女桔梗，我想要杀了她从她手中抢夺过，却被一个红衣少年伤了一只眼。想来也是报应吧！逃走之前，我晃到了另一个巫女的侧影，依稀听到桔梗叫她‘椿’。就算脑子不灵光，我也猜测到鬼蜘蛛口中的巫女和守护的巫女大抵是同一人，这二人有仇，鬼蜘蛛却拿我做了靶子！”

有仇？也许这么说也不为过。“那之后呢？”

“没有死，可见老天爷都在帮助我，于是我回去之后发现自己的弟兄和马匹不见后，就立马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杀向平日里消遣的勾栏，鬼蜘蛛果然在那里。我用炸药把他的房间炸了个稀碎，大火之后把人从废墟里挖了出来，对方还真是生命力旺盛的家伙，就算那样也没有死透，于是我让手下把对方卷进破席子里从悬崖上扔了下去，掉入那无底的奈落深渊，十分痛快的目送他去抢夺见鬼的四魂之。”

“奈落深渊……呵。你手中的碎片又是怎么来的？”

绯椿不知道是该同情鬼蜘蛛还是嫌弃的在心里骂一句活该，之后的事情无疑都十分清楚了。自己死的把那团焦炭给捡了回去养成一个奈落出来，比鬼蜘蛛还要难缠的半妖跟讨债似的粘在她身边。命运好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俩网在了一起，斩不断，理还乱。失笑摇头，果然是冥冥中注定吗……

“这个啊，是我之前从一只妖怪身上偷来的。鬼蜘蛛到死都还骗了我，四魂之碎片没能实现我的愿望，不过是延长我的寿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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