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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温九儒把伸进锅里的筷子拿出来，视线落在对面吃得欢快的女人身上。
半晌，笑了下。
说的真是直白。
她总是有种让人无话可说的能力。
“那你就当我有精神病吧。”温九儒筷子在碗沿轻敲了一下，低头吃菜。
“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都差不多。”怀央抽纸擦了下唇，可能是吃得开心，她又回忆起之前，“不过我本科读的临床医学，硕士在国外读的精神病与精神卫生学，当初回国转心理学的时候好多人都劝我不要转，说不好就业，不过我自己喜欢，就转了，反正我毕业大概率应该是要留在学校搞科研的。”
油温越来越高，红油在铜锅里“咕嘟咕嘟”地冒泡，挨着怀央的那边已经有一些溅了出来，险些烫到她。
温九儒弯腰，把桌子下的开关调小了一些。
“先前那个就业方向是什么？”温九儒随口问道。
尽管小店里两个立着的空调都开到了最大挡，甚至门口的角落还放了个巨大的黑色排风扇，但两人还是吃出了一些汗。
怀央用两根筷子把夹心的牛肉丸劈开，夹起一半吹了吹，重新放进嘴里。
“咨询你点问题。”温九儒垂着眼，很认真地在分牛肉丸。
小说里不是都写了，像他这种.非富即贵的人，想打听一个人简单的资料很容易。
温九儒看着她的动作，把手边的漏勺递过去。
怀央涮鸭肠的筷子一停，意识到温九儒是在问她的名字。
烧热的铜锅冒出的热气源源不断地隔在两人中间。
“精神科医生。”怀央夹了个牛肉丸，被烫得眯了下眼睛。
他目光从怀央身上收回来，学着她的样子把自己的牛肉丸劈开。
“博二，导师跟的李佩瑶。”她回答。
温九儒抬眼看她：
得，还是治疗精神病的。
“嗯。”怀央点头，筷子伸进锅里，夹着的鸭肠上下几次，已经从原先平整的样子开始皱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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