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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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间，两人也没忘记吃，方泽宸的蘸料碟见底，站起身，走到包厢的调料区。

“你这吃火锅还是吃蘸料？”

他这还有半碗呢。

加了几勺麻汁，又倒了不少醋，这里的麻汁很厚，加这么多醋也不会让麻汁显得多稀薄，以往，他都是用火锅汤底调味的，“吃火锅，蘸料难道不是主角之一？”

边说着，又加了些麻油、辣椒油，撒了一小勺糖，最后淋上花生碎，按照自己口味来的酱料就调好了。

吃火锅，人人可以是大厨，感觉自己调的料永远是最好吃的，在吐槽别人的时候顺势安利自己的。

端着酱料回到座位，搅拌均匀，方泽宸拿筷子点起一点放到嘴里，略尝了尝味道，完美！！！他好像发现了吃火锅的新大陆，精神力预判果然好使。

全程围观了方泽宸调料手法的艾修吐槽道：“看出来是放飞自我了，酸辣甜咸的组合？再来个苦你就凑够人生五味了，现成的感慨人生小文随时安排上。”

吃过一口羊肉沾麻酱，方泽宸极力推荐，眼睛因为美食的熏陶微微发亮，“那是你没尝过，这几味中和起来相当完美，你下碟试试这个调法，比我之前调的好吃多了，简直美味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摇摇头，艾修道：“先不说口味，我可不敢加那么多麻油，你也注意点儿，这一碟这样就算了。”

方泽宸：“放心，我是精神系，对自己身体承受程度了解的很。”

两人愉快的吃完了火锅，本来想当面告别的话，在这个氛围中，方泽宸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这次分别，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见不到面。

方泽宸还没正式任职，光脑的权限暂时不知道有多大，毕竟是军队，光脑虽不禁用，却被严格把控着，不准泄露半点军队机密。

之所以没有上社交账号更新小日常，也是因为才进入军队，光脑权限被限的原因，与艾修的几次联系，用的还是军队的公用光脑。

除了那些能放给大众看的，战况实际进展到哪种程度只有亲身体会的军士知道，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他们，都会出现士气低迷的现象，何况是普通大众。

星网的社交账号，谁都能看到的发表言论的地方，一个不好，就会扩散到整个星际，这不是帝国高层想要见到的。

压迫会让人反抗，但太大的压力又会让群体承受不住，负能量一旦散播，整个星际都会被阴影笼罩。

当丧失了希望，新生力量必定减少，对于已经面临青黄不接的军队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

“走走？”

方泽宸看了眼夜色甚好提议道，饭后散步不失为消化食物的好方法。

艾修没什么意见，开启边走边聊模式，“这次回去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有固定假期吗？当然，若是你那边允许，我抽空也可以去看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呼出一口气，方泽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我跟元帅申请提前去前线，元帅同意了。”

“当初你告诉我觉醒了异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走上这一步的。”

艾修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刚才的问话，何不是带有几分侥幸的情绪？

明明灭灭的广告灯牌照耀点缀着高楼耸立的城市，方泽宸对眼前的路，看的很清楚，“是吗？看来换是谁，都会是一样的选择。”

“不一样的，别人家的十七岁，还是狗憎猫嫌的年龄，而你……”话未言尽，抬眼打量着人的侧颜，“就要上战场了，所以，谁都不可能会是你，也不存在一样的选择。”

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假如又有什么用？你只能是你。

艾修从来都知道，不是对方，永远不要轻易的觉得自己可以去完成他人的艰难选择，没有做过的，没有发言权。

……

夜色渐深，灯光越发闪耀，并行的两人，以散步的速度，慢慢地走在i9区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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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雅柔和的音乐倾泻而出，令人陶醉，银白色的精致吊灯，装饰着零碎的不知名碎片，散发着明亮又不刺眼的光，柔和的照亮了整个会客厅。

三五成群的人，或低眉浅笑轻声细语的与人交谈，或手执酒杯豪爽的拉着关系，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