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一幕·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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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人至深的友情……”斯内普几乎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地说话。“看来我们似乎要为波特敢于违抗老师的勇气给格兰芬多加上几分。”

他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麦格教授余怒未消，她对着哈利语气严厉：“如果你想再让格兰芬多丢失分数大可继续站在这里，有两位老师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斯内普教授只是想询问海蒂一些问题。”

哈利的勇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他极不情愿地道了声晚安，向外走去的步履慢吞吞的。把门关上前，他看向你张嘴似乎说了点什么，然而——

“砰！”

门被斯内普用魔杖指挥着重重关上了，麦格教授瞪了他一眼但没开口。你只能根据没听到走廊上的惨叫声盲猜哈利鼻子未被撞扁，不然你怕奇洛脑袋后面的大脸蛋会立刻放弃魔法石转而给哈利整个夺魂咒直接将就用他身体之类的。

斯内普又甩了一下魔杖，墙上油画传来的窃窃私语瞬间被瞬间隔绝，当他盯着你时你感到胃都抽搐了起来。长达五分钟的教训之后斯内普离开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被训得灰头土脸的你只有两个想法：斯内普完全可以出一本非魔药方面的书，书名你都替他想好了——《一百种优雅辱骂的方法》；还有，早知道会被骂成这样你绝对不会贪图奖励去接那个非强制任务。当然挨这一通教训也并非毫无价值，至少你从某句话中发现了一点儿和你身世有关的蛛丝马迹，斯内普并不是仅仅因为邓布利多才愿意当你的监护人。

麦格教授轻咳一声，打断了你的沉思。有斯内普的金句“珠在前”，她没有再进一步责备你，而是认真叮嘱你不要再触犯校规，如果再有一次和哈利结伴干蠢事被斯内普遇上的情况，她也救不了你。

你回到寝室后，赫敏立刻从自己床上跳下，轻巧地钻进了你的床帐里，亚提密斯似乎对她占了自己的地盘颇有意见但又无可奈何，最后你们仨以“人猫人”的姿势展开了格兰芬多一年级新生女寝第三次卧谈（第二次是她圣诞节假期回来后的当晚）。当得知你和哈利每人丢了50分并且还要关禁闭时，她的眉毛几乎扬到了发际线上，赫敏轻轻地握住你的手掌叹了口气，颇为自责：“唉，我应该抓准时机对马尔福用锁腿咒的，居然让他找到院长告密！”

你额角落下一滴看不见的汗，总觉得赫敏哪儿变了具体又说不上来。

去禁林的日子眨眼间定下了，拽哥还不知道晚上要干什么，但看你身上挎着小书包后他立刻向费尔奇上眼药。你不慌不忙地打开书包给费尔奇看：“我要替斯内普教授去禁林收集些材料。”

“你撒谎，先生不可能会吩咐你替他做事！”

拽哥想都不想便提出质疑。你面无表情：“这是我的留校劳动内容，你想替我干活吗，马尔福？”

说着你势要取下挎包。拽哥接受了这个理由，可表情随之变得惊恐：“什么？我们今天去禁林？！”

哈利本来也有点忐忑，看见拽哥害怕他反倒开心地笑出声。费尔奇不想再看你们三个人斗嘴，勒令你们立刻跟着他去见海格，书包里的瓶瓶罐罐就此揭过。

海格在分组时犯了愁，他原想带着你，但拽哥不能接受和波特一组，海格又不放心拽哥独自带着牙牙。墨迹了一会儿后，海格最终带着哈利走了左边，你、拽哥、牙牙去右边查看。拽哥抢先抓住了牙牙的牵引绳，你没有跟他一般见识，走到独角兽的血迹旁打开了书包袋子。

“你在干什么？”

拽哥虽然持续颤抖，但仍努力挑事：“我们不能呆在这儿，穷鬼。”

你用魔杖操控着那些银色的血液落入玻璃瓶中，那荡漾的光泽仿佛充满魔力，让你暂时性地忘记它们的出现注定了一匹独角兽的死去。因为要时刻盯着玻璃瓶，你并没有额外的注意力分给拽哥，而且自打进入禁林后，你慢慢放松了下来，这片幽寂的森林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拽哥扯了扯绳子，牙牙打了个响鼻却没有动弹，只是噗嗤噗嗤哈着气等你。拽哥又气又急，想走又不敢走，忍不住拔高声音冲你嚷嚷：“伍德维尔，你好了没？”

他猛地一喊影响到了你的操，几滴独角兽血洒落在你脚边的土壤上，差点溅到你的鞋子，握着玻璃瓶的手不免沾上了一滴。那种粘稠的触感令你皱眉，心中隐隐有想对着拽哥咆哮一顿的冲动。你飞快地给玻璃瓶堵上木塞，施好牢固咒，一边吟唱清水如泉洗手一边瞪了拽哥一眼。

拽哥被你吓的往后退了两步，滑稽地像在跳踢踏舞，他不顾牙牙低低的抗议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的脸怎么是惨白色的，还那么凶地瞪着我……”

你无语地甩了甩手，粘腻感消失后终于肯搭理他了：“天上那么大的月亮照着你看不见吗？我看你的脸才白，啧啧，小白脸马尔福。”

拽哥似乎被你气得说不出话，鼻孔和嘴巴一起动了几下，他恨恨地看了你一眼。你单手插衣袋，提着书包潇洒地从他旁边经过。差不多走出十多步后，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你了然地轻哼一声，放缓了一点点步速四处张望。

“你——在看什么？”

拽哥还是开口了，他饱含憋屈感的语调令你十分愉悦，在城堡里你碍于斯内普的面子不敢对他做什么，但到了禁林后你简直如鱼得水。你感受着午夜的新风拂过脸颊，鬓角散乱的发丝轻颤，一切都那么美妙，你不禁轻轻哼起了小调，拽哥默默跟紧。

突然间你停止了哼唱，拽哥紧张地很：“怎、怎么了，伍德维尔？”

“没什么，我看到了白鲜而已。”

你又摸出了一个罐子，快步走向白鲜，拽哥捂着胸重重地松了口气。随着你们越走越深，光线越来越暗，魔药材料也渐渐地变得不好找。你遗憾地掂了掂书包，幸好收获满满，再呆一会儿，禁林大冒险就完成了。你扣上书包扣打算起身，手肘撞到了拽哥，他立马发出一声惨叫。

“哇哦，手滑了，抱歉。”

拽哥捂着鼻子，眼里噙着泪，那无助的小模样着实取悦了你。你挑眉看他：“谁叫你站这么近又不提醒——”

你收住话头飞快转过头，在接近你右侧视线盲区的角落似乎有什么黑乎乎的玩意儿正往这来，你眯了眯眼睛握紧魔杖：“嘿！马尔福，快掏出魔杖。”

“做什么？”

他还不在状态。

你不耐烦地皱皱眉，关键时刻拽哥果然不如赫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