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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嫩的小脚因凉意微微卷缩着脚指，柳尨伸出手，微微勾了勾手指，一双小巧精致的绣花鞋就飞了上来。
绣花鞋落在柳尨的手掌里，越发显得小巧可爱。眯着眼看了一回黛身上没有丁点绣花的中衣，有些想不明白为啥藏在裙子上面的鞋弄得那么好看，衣服却不曾这样做。
黛不知道柳尨时常会抽的脑思维都抽到什么地方了。对于中衣样式简单这一点，黛其实还是挺满意的。
中衣要穿着睡觉的，弄那么多的刺绣在上面，又硬又不舒服，她图什么呀。而且中衣穿在里面，绣没绣花谁知道呀。
至于绣鞋，反正也不穿着它睡觉......
夜更露重，黛冷的直打哆嗦，双手抱着肩膀不由搓了几下。柳尨见此，虽然一脸臭屁的说了句‘活该’，但却随手拿出一块红纱兜头罩在黛身上，还用尾巴将人缠起来不叫她直接踩在露台上。
那红纱一盖在身上，浓浓的暖意便直接将黛包裹，舒服的让人轻叹。
柳尨一手拿着黛的绣鞋，一手握住黛的小脚丫。脚板底有些许灰尘落在柳尨眼前。
天长天长的妖物对大地黄土从来都极为亲近，柳尨以蛇身化蛟，更是不会将尘土视为污物，但此时不知怎么的看到黛脚丫上的尘土竟有些不能容忍。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又抽了，柳尨直接拉着黛的脚丫蹭了蹭他的衣襟，在玄色的衣襟上留下两个小小灰色脚印。
这混蛋玩意根本不管黛一脸惊骇莫名，犹如被雷劈到的神情。见黛脚丫干净了，也不管自己沾了土灰的衣襟，兴致勃勃的给黛穿鞋。
柳尨早就修炼出人身了，他也有一双腿。可惜刚得了腿脚就因为不会走路摔了一跤，自觉丢人的柳尨就再也不肯完全人形出现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混蛋时常标榜自己是女娲后人，故意以这种半人半曾的形态出现在世间，好利于他装逼和各路神仙套交情。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一点的是柳尨左右不分的事实。
“......”
黛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脚穿着右鞋，右脚穿左鞋，眼角抽抽，无语至极。
蛇精病吧你。
“其实做人类也挺好玩的。”
好像是心满意足了，柳尨用刚刚摸过鞋，又摸过脚的手在黛脸上拍拍，捏捏，“本座过几日再来看你。”
“尊主诸事繁忙...恭送尊主。”
其实黛是想说别再来了，可看到柳尨看过来的眼睛时，危机意识涌上心头，瞬间改了话头。
柳尨嗯了一声，视线扫向黛身边浮着的那个沙漏，眼里闪过一抹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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